“听见没,你俞师兄这话在理。”王重楼拍了拍小师弟肩膀,然后跟俞兴瑞相视一笑,大伙儿都一大把年纪了,无望羽化,最大的乐事不过是打趣调侃小师弟几句,不晓得哪天就一蹬腿躺棺材,能说几句是几句。

王重楼说道:“小师弟,这里就你字最好,趁天晴,由你临摹,放在藏经阁顶层小心珍藏起来。”

洪洗象翻了个白眼,“不写,要是被世子殿下知晓,我得少层皮。”

王重楼笑道:“大不了最后七字不抄嘛,怕什么。”

洪洗象嘀咕道:“反正到时候被揍的不是大师兄。”

十六年不开口的王小屏驻足凝神许久,终于沙哑道:“字中有剑意。”

四个年纪更大的师兄们面面相觑,继而皆是会心一笑。

自打上山便没有听过六师兄开口说话的洪洗象惊喜过后,绝望道:“我写!”

三日后雷声大作。

徐凤年撑着一把油纸伞再来太虚宫,小雨后,只剩下一地墨黑。雨势渐壮,雨点倾泻在伞面上蓬蓬作响,看到一个背负桃木剑的清瘦身影来到广场,站在另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