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各种各样的凶兽凶禽撞了上来,有些能释放出强烈的能量轰击,有些是合身撞上,有些则直接去挖山体,各种各样的攻势使得整个洞穴都在摇晃,而薛牧和夤夜对视了一眼,居然同时露出一丝微笑来。

就像是窗外狂风暴雨,而身处家中听着骤雨倾打在屋顶,狂风吹得木门咿呀作响,而屋内有暖暖的壁炉,父女俩相依相拥,那一刻的温暖和心灵的宁静。

那个邪雾鬼脸站在兽潮之后,离得远远,似乎不想亲自来攻击鼎影,只待消耗。它感受得出来,这不是真正的乾坤鼎,只能算是一个弱化的、以薛牧的修行为基准的虚鼎,有鼎的一切能力,但能力不足。

薛牧那点修行,早晚有耗尽之时。

“爸爸,你还能撑多久?”夤夜认真地问薛牧。

她看得出来,薛牧的脸色越来越白,并不是表面看着的这么轻松。

每一次攻击,都是在和薛牧的灵魂进行一次对撞。一次两次没什么,百次千次,薛牧根本抗不了多久。

“不要管我能撑多久。”薛牧塞了一粒药给她:“你先疗伤,爸爸还要靠你保护的。”

夤夜咬着下唇,没说什么,盘膝坐下,闭上了眼睛。

她的疗伤并不完全是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