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留着它,是这样想的……以后嫁人生子,会把这个作为传家宝吧,传给后代,告诉他们说,这是妈妈当年做为鹿鼎公亲卫的福利哦,世上第一个记者,拥有世上第一支硬笔。在鹿鼎公的风云里,妈妈是他的左膀右臂,以笔为刀剑,上能捧天子,下能抑佛道,叱咤民心,不见血的利器。别人一定很羡慕吧。”

薛牧哽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这可不是什么对未来的憧憬和什么的荣耀,这分明是幽怨,怨气都快溢出来了。

同样对他来说,想想那种妹子嫁人子孙绕膝闲谈当年的状况,就不寒而栗。

“那时候我在想,公子是不是只喜欢青青姐,只喜欢傻愣愣的千雪,不喜欢我这样活泼的?那我也学千雪呆一点,好像公子吃这套……”黎晓瑞喃喃道:“你知道吗,很早很早以前,晓瑞就想亲你……在鹭州的时候就想……和公子抱在一起,是什么味道的……”

薛牧轻抚她的面庞,低声道:“那刚才尝了,什么味道的?”

黎晓瑞噘嘴:“太快了,没感觉出来。”

于是薛牧继续低头,轻尝少女的芬芳,那支硬笔滚落一边,两人都不再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