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冰兽,洞虚之巅。虽然眼下看着千疮百孔,四处剑痕,但在这冰底邪祟之地,慕剑璃很怀疑它的实际战力并没有减弱多少。

而常天远浑身是血,眼睛里没有眼球眼白,只是彻底的一片血红。他的神情狰狞,略弯着腰,口中“嗬嗬”地发着无意义的音节,形如野兽。

慕剑璃知道,他已经不是常天远了。如果说风烈阳之变起于他自己的内心,邪煞只是起了引导作用,他还有自己的战意和基本理智;那么常天远这就是彻底的邪煞附体状态,根本没有任何为人的理智可言,他存在的一切价值就是毁灭和杀戮。

真正概念上的“邪煞”,只为了毁灭而存在的东西。

慕剑璃内视了一下。

刚才风烈阳说得没错,吃了玄天草的风烈阳理论上无论力量还是战技都是比她强的,她取胜相当艰难,怎么可能不受伤?以眼下的伤势,单独对付这两个怪物的其中之一都没有把握,二者齐至,她怎么抵抗?

恐怕跑都未必跑得掉。

莫非真要死在这里?

“薛牧……”

慕剑璃低声念叨着,嘴角勾出一抹笑意,低声自语:“我死在这里的话,你该知道这里有问题了吧?那也算是不负所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