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冰兽发出一身惊天动地的吼声,那声音里似是痛楚,却又似是欢愉?

海天弟子不能置信地看着自家师父,眼神迅速灰败,气绝而亡。

尸体再度被挑开,常天远面无表情。

当走出第一步,第二步就变得理所当然,邪煞的潜移默化本就不在野蛮的附体,而是一步一步的让你沦丧。

在通向力量的道路面前,所谓的道义和情感都是可以用来牺牲的东西,常天远恍惚间想起了少壮之时,在通往成长与世故的冠礼上,曾经的激扬热血与纯真都只是登上掌门之位的祭品。

力量的祭品,权位的祭品,都是祭品。

现在也是。

冰兽的眉心破碎,渗出了浓浊的雾气。

是冰雾还是邪煞?常天远已经分不清,他觉得二者已经没什么区别,渗入身体也就是阴寒罢了,之前曾经感受过的憎恨、凶戾、毁灭之欲,让人的心中狂躁不安的东西,已经没有了……因为现在自己就是如此。狂躁加狂躁,又能怎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