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层背弃的过往在,姬青原认为张百龄肯定非常抗拒星月宗重新得势,而前些日子张百龄也确实为此殚精竭虑,只是他的方向和薛牧实在是两条平行线,想阻止都无从着力。连合欢宗都拉扯上了,还是毛用都没有。随着灵州论武沸腾全境,张百龄终于意识到大势不可阻挡,果断作出了另一种选择。

张百龄叹道:“当年我们已经误判了一次,以为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宗主不可能翻起什么浪花,事实证明我们错了,薛宗主天纵奇才,星月宗绝地逢生,不知道多少人为此后悔。如今又是一次节点,薛城主开始为星月宗谋划,手段犹如天外飞仙,让人捉摸不透,星月宗眼见要迎来又一场腾飞。老夫思前想后,不可一错再错,今日前来,实为请罪。”

薛清秋的神色越发怪异:“你确实是该请罪的,但罪不在当年背弃星月宗,也不在这些时日的明争暗战。”

张百龄怔了怔:“那在何处?”

薛清秋冷冷道:“当年五岁幼儿,你们弃而不顾,莫非没有一点负疚之情?”

“……”张百龄沉默片刻,没有立即回答。家族子弟开枝散叶多方下注,随时都有人随着一方势力消亡而葬身,习以为常,真的没什么负疚可言。何况那孩子是分支子弟,又不是他张百龄的女儿,时间又过去了十三年,说实话张百龄压根都不知道那孩子的名字是什么了。

不过既然薛清秋这么问了,可见她知道那孩子是谁,张百龄抱着几分那人已经是星月宗重要执事的期待感,问道:“此事确实是张家有负于那孩子……不知那孩子可还安好?”

薛清秋冷冷道:“看来你真的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