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临时的约地,不可能被谁预先掌握,只要不是约见者叛变,就不可能受到埋伏,而对方的忠诚度薛清秋无比信任,此行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不知道是因为薛牧的警醒,还是因为身达她这个境界总会有些玄之又玄的预感,总之薛清秋一路行去,总觉得有一点奇怪的心惊肉跳感,这多年来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她心中也起了警惕,放开神识洞察天地,身周数里之形如映心间,就连远处夫妻房中私语都能听得分明,万语千言一齐入耳,却丝毫不乱,条理分明。

没有敌情,没有人跟踪。

倒是侧面不远的街角处有个挽着道髻穿着袈裟的怪人,手持一幡,像个摆摊算命的。

这倒是一个熟人。

她没去理会那怪人,怪人倒是先开口招呼她了:“薛宗主留步。”

薛清秋停下步来,似笑非笑道:“虚净,本座不需要算命。”

“诶诶诶,麻烦喊老衲全名虚净法师。”怪人很是不悦:“你们这些做宗主的总是这么没有礼貌。”

“鬼知道你算道士还是和尚。”薛清秋没心情跟他瞎扯:“本座今日有要事在身,要扯淡以后再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