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县侯的好部曲,是个直爽之人。”邢深微微一笑,不咸不淡地评论道。

这话就有点难听了,分明是指责顾青治下无方。尤其是用微笑的表情说出来,更是恶意满满。

顾青也微笑:“顾某治下不严,见笑了。说来我的这位亲卫也是好福气,昨日竟被商州刺史府的差役乱棍打出府,商州刺史府的官吏铁面无私,教训了顾某身边的亲卫,本侯倒要多谢邢刺史贵属代为管教。”

这番话可谓针锋相对,而且出口便给商州刺史府扣了一顶帽子。

邢深神情一怔,扭头仔细看了堂外的韩介一眼,皱着眉头捋须道:“昨日确实听说有人来本府闹事,被门前差役赶走了,却不知竟然是侯爷的贵属,得罪了。”

顾青笑道:“我这亲卫皮糙肉厚,平日里挨顿打无妨的,只是贵府的差役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些?昨夜我请了大夫给他瞧过,分明已受了极重的内伤,昨夜还吐了血……”

迎视邢深愕然的目光,顾青神情渐渐严肃,刻意放重了语气道:“……很严重!”

堂外的韩介亦愕然,然后开始犹豫自己要不要装作内伤很严重的样子,吐血这个……有点难度。

邢深眼皮跳了跳,咬紧了后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