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身躯摇摇欲坠。

好话当然爱听,但李泌这番话力道太猛,顾青有点受不住了,心花怒放之外,脑中警铃大作。

夸得如此用力,此孽障要作甚?

李泌夸完后,冷不丁道:“贤弟,酒呢?”

顾青一愣:“啊?”

“贤弟刚才说,‘白日放歌须纵酒’,所以,酒呢?”

顾青为难道:“军营之内,禁绝饮酒,我为一军主帅……”

“与我在一起便不是主帅,贤弟此刻与李某一样是骚客,何妨破例一次?”

顾青沉默片刻,缓缓道:“李兄是客,而且看得出很骚,但是,你是怎么看出我也骚的?是谁走漏了风声?”

李泌呆怔片刻,脑海里瞬间对“骚客”一词重新定义,然后反应飞快地道:“就凭你当初那句‘遍插茱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