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多年的亲卫李猪儿,每次给安禄山敷药时都强忍着恶心,却不敢露出任何嫌弃的神色,否则下场很惨。

刺史府前堂一片狼藉,叛军攻占之后没怎么收拾,里面甚至能隐约闻到一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安禄山趴在前堂内却毫不在乎,他甚至喜欢闻这股血腥味,让他能够产生杀戮后的。

“庆州城外有朝廷兵马?”安禄山半闭着眼,并不怎么在意:“多少兵马?”

报信的叛军惶恐地道:“大约一万左右,皆是骑兵,在庆州城外西面三十里外游弋,我军的斥候已被他们杀了十多人。”

安禄山臃肿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淡淡地道:“可看见对方的旌旗?这支兵马是何人统领?”

“咱们的斥候不敢接近中军,只与他们的斥候遭遇过,未曾看清旌旗。”

安禄山哼了哼,道:“一万骑兵而已,不管是哪支兵马,在我义军面前都拿不出手,一战即溃。”

如今的安禄山不仅身体膨胀,心态也膨胀了。

范阳起兵到现在,叛军从北方边境一直推进到黄河以南,大摇大摆过了黄河,短短几个月,大唐的小半边江山已姓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