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傲然道:“落子无悔!我这辈子宁肯死了,也绝不后悔所做之事。更何况……”

她白了丈夫一眼:“你以为外面的女君们都是瞎子聋子。是没听见嫋嫋跋扈的名声,还是看不出她桀骜的行止?舜华告诉我,她第一眼看见嫋嫋就知道她断然不是寻常淑女!”

“你胡说!”程始道,“适才三弟还告诉我,娣妇说她极是喜爱嫋嫋。”

眼看二人又要争执上了,一直等在门外等着验收夫妻和好成果的青苁夫人忍不住摇头:就不兴人家桑氏就喜欢嫋嫋那一款吗。

事实上,程止对妻子的这种偏向也十分兴味。

因为短短这几日功夫,桑氏已经寻摸着送了少商一个玉钏两支金凤以及三卷珍藏的书卷,要不是他死命拦着,桑氏差点将原先要织给他的一条锦带都改了给少商。

现下她正摩挲着一枚新得的衣带玉钩,叨叨着如何衬少商。

“姎姎柔善,怎么不见你像喜爱少商一般喜爱她?”并非挑拨,程止只是好奇。

桑氏衣带钩那温润的玉质,歪头想着——其实她也喜欢姎姎,但她不否认自己更喜欢嫋嫋。

寻常十余岁的女孩,不论多刚强也多少盼望得到父母的慈爱与认同,可嫋嫋截然不同,她似乎从不介意萧夫人是否理解她,怜惜她,甚至疼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