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就有点犯忌讳了,长孙冲说了一半就住了嘴,举起酒杯喝酒。张顗识趣地举起酒杯,把话头岔开。

“不过这王子安也确实是好大的运道,不仅能得陛下的看重,还在这次与突厥的交战中立了大功,我估摸着离这封爵的日子不远了,你们说会封个什么爵位……”

对于王子安可能会封爵这事,张顗和长孙冲就是这么一说,除了有点不爽风头被这么一个人抢走之外,倒是没有别的心思。

他们都是家长长子,以后要承袭父亲国公的爵位的。

那个王子安再牛逼还能封国公了?

但杜荷就不一样了,作为家中次子,承袭爵位没他的事啊,混到现在还只是个东宫陪读,爵位的事更是没有盼头。

听到张顗提起这个,他忍不住又酸溜溜地补了一句。

“一个乡下的土包子而已,你们别看他现在风光得意,其实没有什么根基,兔子尾巴长不了——你看他前段时间坑了多少人,拿这些人当耍,你以为大家回过味来不收拾他?更何况——”

说到这里,杜荷阳腔怪调地挑了挑眉,指了指隔壁,故意拔高了声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