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旁边的贴身小厮赶紧上前扶住他的身形。

石云廷明显旧伤发作,宋禁自然也不好再多做逗留,一肚子的疑问也只好先闷在心中。不过,回去之后,还是把上万斤百炼精钢都一一封存进刺史府的府库里,这才带着部卒回去修正,虽然没有发生大规模战斗,但追杀了大半夜,也够辛苦的。

士卒们一个个用过早饭,倒头就睡,不过宋禁却不敢就这么睡下,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强打精神,又认认真真地写了一份密保,把自己这几日的见闻一字不差地写好,用火漆封号,郑重其事地交付给心腹手下。

“务必,亲手交付给齐国公——”

手下当即领命,一路上换人不换马直奔长安。

就在宋禁的密保送出不久,一封关于河州榷场督查使王纲,伙同河州兵马使褚元恒,勾结外族,企图走私上万斤百炼精钢的奏折,也从刺史府里出发,一路八百里加急,往长安送去。

河州也因之陷入了一个非常特殊的时期。

兵马使褚元恒畏罪,榷场督查使王纲下狱,整个的河州的军政和经济大权,一下子就全部落入河州刺史石云廷的手中,这在大唐历史上还从未有过。

然而,本该风光无限的石云廷却病倒了。

旧伤发作,病情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