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立即焉了,一脸为难。溜须拍马可不用一颗铜板子,若是压价,小本经营,都是一点一点抠出来的血汗钱,得有多心疼。好在那公子哥只是玩笑,善解人意说道:“只是说笑,能喝到杏花儿已是相当感激。”

这两日对世子殿下愈发好奇的舒羞看到徐凤年捧着一口脏碗喝着穷乡僻壤出产的劣酒,更是迷惑起来,她虽来自南国蛮荒,可自小成为巫女,被奉为神明,说到衣食住行,比不上世子殿下钟鸣鼎食,以后叛逃宗门独自行走江湖,爱慕者络绎不绝,所以舒羞也从未寒酸将就过,看到徐凤年如此不拘小节,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姜泥跟着馋酒的老剑神下马车,坐在徐凤年桌对面长凳上。

鱼幼薇尝了一口温热杏花酒,滋味不俗,与北凉绿蚁酒各有不同爽洌,柔声问道:“口水井是怎么个说法?”

徐凤年正眯眼回味舌尖香绵酒劲,听到问话,笑着说道:“传说武当山上有位仙人,在亭中乘鹤歇息,见民风朴素,不忍百姓饥渴,便吐了一口口水入井,从此井水比起山林名泉都要来得甘甜。”

鱼幼薇神情不自然,“口水?”

徐凤年哈哈笑道:“约莫有些人口水就是甜的,我想尝尝,可惜还未能够确定。”

鱼幼薇脸颊生晕红,不知是手中那杯杏花儿还是某人酒醉言语。

李老头翻了个白眼嘀咕道:“姜丫头,等会儿我们把马车让出来。看着这两人成天打情骂俏就是不办正事,老夫嫌腻歪。”

不去喝酒的姜泥愤愤道:“交一贯钱!不,十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