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石面不改sè,仿佛云烨的质问与他无关,把云烨放在地上,问云烨:“老夫出身心学门下又如何?都是学问,只不过殊途同归而已,你自己就是最大的异端,还有脸来冠冕堂皇的来问老夫。”

“我才不管心学,肺学的,我只是不放心田襄子,这个人太危险,担心你和他有牵扯,将来会伤及云家和书院。”云烨虽然不喜欢心学,但是在后世见多了各种各样的思cháo,尼采的狂妄,叔本华的悲观,早就见怪不怪了,要是告诉离石物尽天择,适者生存,这么伟大的话,离石一定会瞠目结舌。

“小子,老夫已破识障,已自成天地,这世间再无可以让老夫俯首帖耳之辈,从今后,天是我,地是我,清风是我,我是青山,zi

you自在,那怕田师至此与我也是平辈论交,你年纪不大,怪毛病不少,要是你一直抱着y暗心思,学问怎会长进,你那个天人一般的师傅没告诉你,唯有正大,才能光明么?”

云烨不知道学问人达到宗师境以后,就再无羁绊,老孙知道,却偏偏躲在角落里看笑话,用那些怪话来劝云烨,说那些话的时候,恐怕他自己心里都笑抽了。

宗师级的激ān细,这需要如何的脑残才会想出来这样的情况,云烨现在很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要想遮羞只有暴怒,所以云烨大怒,面红耳赤,冲着离石大叫:“你们都知道,就不告诉我,都躲在暗地里看我的笑话,看我的笑话很好笑是吗?我今天就让你们笑话个够。”

离石不是吧树皮抓下来了吗?老子就把这棵树踹断,飞起一脚,踹在槐树上,光秃秃的槐树连根枯枝都没落下来,脚上却传来奇怪的声音。

云烨抱着脚,汗珠子唰唰的往下淌,自己捏一下骨头,坏了,错位了,离石没见过发怒发的把自己伤着的人,虽然是宗师,也没有见过,一脸奇怪的把云烨的脚一拉一拽,就合上了骨槽,手法粗糙,方式粗暴,没有一点美感,和背麻包一样,把云烨往背上一扔,就回了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