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干净啊,再说了,书院门口的水就是从瀑布上流下来的,有什么不同?”李恪认为李泰在强词夺理。

“门前的水,他们有洗脚的,有洗菜的,竹筏子在水面上飘来飘去,有不懂事的还往水里撒尿,这样的水我们喝喝也就罢了,如何能给母后用。”

李恪一阵泛恶心,想到自己把这样的脏水喝了足足一年,就有些埋怨李泰:“你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我本来准备离开书院的时候再告诉你,这几天看在你帮我抬水的份上,才告诉你,你应该感谢我。”李泰小心地站稳身子,不让木桶里的水洒出来。

每天日出的时候长孙就会起来,扶着肚子远远的看书院的学子做早操,就连年逾古稀的李纲先生都做得一板一眼的很认真,队伍虽然高矮不一,却横平竖直,随着刘献口里的号子,动作整齐划一,很有看头,长孙没有在人群里看到李泰,也没有看到李恪,正准备发问,看见李泰,李恪抬着一大桶水从书院门口进来,晃晃荡荡的,脚步却很稳健,好像不是第一回抬水了,她有些不相信,两位娇生惯养的王爷难道会在书院每天抬水么?

看着他俩把一大桶水艰难的倒进水缸,书院里没有人上前帮忙,那些侍卫只是守在他们身边,也没有要帮忙的意思。这是为何?

李泰擦一把汗与李恪上前来给母亲请安,看着他俩一头的汗水,长孙有些心疼,掏出手帕给他俩擦擦额头的汗水,心疼的问:“青雀,阿恪,你们每日都要抬水么?这是为何?”

“回母后的话,青雀认为门前河里的水不干净,所以就要孩儿和他一起给母亲抬些干净的水,供母亲使用。”李家的家教,大的回话,小的就闭嘴。

长孙笑道:“门口的河水是活水,哪里有不干净的道理,明日就不要去远处挑水了,学业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