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你的脸色不好,很累吗?哦,喝点什么?”

“随便……”泰勒迷茫地看着夕阳映在湖面上的最后的金波,“四天前,我的破壁人出现了。”

罗辑正在向杯中倒葡萄酒,听得此言他立刻停了下来,沉默片刻说:“这么快?”

泰勒沉重地点点头,“见到他时我的第一句话也是这么说的。”

“这么快?”泰勒对破壁人说,他努力使自己的声音镇定从容,结果却显得很无力。

“本来还可以更快的,但我想收集更充分的证据,所以晚了,对不起。”破壁人说,他像一个仆役般站在泰勒身后,说话很慢,带着仆役的谦卑,最后三个字甚至带着一种无微不至的体贴——一个老刽子手对行刑对象的那种体贴。

然后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直到泰勒鼓起勇气抬头看破壁人时,后者才恭敬地问:“先生,我可以继续吗?”

泰勒点点头,收回目光,在沙发上坐下,尽可能地使自己镇定下来。

“是,先生。”破壁人再次鞠躬,礼帽一直端在手里,“我首先简述您对外界显示的战略:建立一支独立于地球主力舰队的太空力量,以球状闪电和宏原子核聚变作为主要武器装备。”

“同你讨论这些没有意义。”泰勒说。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彻底中止这场对话,早在破壁人亮出身份之际,家和战略家的直觉就告诉他这人是胜利者,但直到现在,他仍心存侥幸,希望最终证明自己的思想没有被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