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言之再也忍不住了,一股脑地把想问的问题都问出口:“为什么要答应联姻?为什么要找房子?为什么不想给我做饭?为什么爬了我的床还能不告而别!”

在之前的种种,裴言之一直觉得自己是这段荒唐关系里的受害者。

爸妈对蒋樾不好也不是他授意的,破产和他无关,要蒋樾去联姻也不是他提出的,也不是他引诱蒋樾犯错的,眼角膜也不是他逼着蒋樾捐的,爸妈车祸也是意外……明明所有事他都不知情甚至无关的情况下,后果都要他来承担?

但是裴言之没有想过,任何事,都不会没有缘由。

裴家夫妇对蒋樾不好的缘由是因为他的降生;因为他向裴家夫妇提出毕业要一辆八百多万的车,裴父才会铤而走险接了一单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三十但利润极高的生意,最终导致所有流动资金都赔了进去;让蒋樾去联姻也是为了重启公司,以后能让他接手。

蒋樾爬床的原因也是因为裴父裴母用尽了手段想把蒋樾送到叶家,把眼角膜给他也是因为蒋樾爱他……所以,裴言之从来没有想到过,这些多半都是因他而起。

裴言之红了眼眶,只等蒋樾给他个解释。

终于,蒋樾有了动作。

蒋樾站起身走到阳台,上午还是阳光明媚的,就这么短短一个小时,就乌云密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