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无奈道:“你也忒不给上阴学宫面子了。”

驼背腿瘸的大柱国双手袖管,形同一位老农,口中言语却是猖狂至极:“那些读书人隔了几千里骂我,骂到今天,都有好几大缸子口水了,我不痛不痒。

你二姐可是天天在他们家里打他们的脸,噼里啪啦,响亮干脆。论道,辨不过你二姐,下棋,更是如此。至于打架,你二姐的剑,砍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口气砍上百来号,都不会起褶子。

上阴学宫的家伙,也就侃人厉害,砍人嘛,相当不入流。”

徐凤年头疼道:“打人不打脸,做人留一线,你倒好。”

徐骁笑道:“你爹书读得少,哪来那么多大道理好懂。”

徐凤年鄙夷道:“这话矫情。”

徐骁转头瞥了眼儿子手上的绣冬刀,笑道:“真心不矫情。用刀说话,最管用。”

徐凤年轻声道:“也是这么跟京城那位说话的。”

徐骁跟这个儿子相处,素来百无禁忌,直白道:“当然。三十万北凉铁骑,放个屁都震天响,不想闻都得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