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不能笑。

“侯爷,这阉货是在挑拨离间。”

“是在挑拨离间,不过你可知,他在三边都督的位置上已经坐不了多久了,却在这时还在做着这些事,说是阉人,但乾国满朝文武,本侯认为,能比得上这个阉人的,真不多。”

当官的为什么都喜欢面子工程?因为可以快速出政绩,而那种勤勤恳恳做基础默默投入的往往很少有人愿意干,等自己调令一下,拍拍就走,何必便宜继任者?前人栽树后人乘凉的事儿,愿意做的人还真不多。

侯爷端起了茶杯,继续道:

“那一日阵前,他说的话和不战的举措传回乾国上京后,乾国朝野哗然,弹劾他怯懦畏战辱没国格的奏章都已经堆满了乾国皇帝的御书房。

这杨太尉,快被调走了。”

郑凡一时有些摸不清楚靖南侯话语里的意思,但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一日自己和瞎子北说的话,瞎子北最后说,靖南侯到底是个什么打算,只能靠主上你自己去赌了。

深吸一口气,

郑凡清楚,打自己进屋,又是一起吃饭又是毫不遮掩地把这件明显违禁的王袍给自己看,这必然是靖南侯的一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