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又笑:“对葛逻禄部的化外野民用陌刀营? 那是杀鸡用牛刀,他们不配。”

“到底为了谁?”哥舒翰被勾起了好奇心。

顾青沉默下来,迟疑良久? 忽然问了一个完 全不相干的问题道:“哥舒节帅有没有觉得? 你的河西节府监军最近对节帅和河西军的约束越来越严厉了?”

哥舒翰一愣? 下意识点头,奇道:“你如何知道的?”

顾青笑了:“我的安西节府其实也一样,不仅如此? 陛下还增派了一位监察御史? 专为督察安西军之一举一动。”

哥舒翰不解地道:“原来你的安西节府也……顾节帅可知你我两家的监军为何对咱们越来越严厉?以前他们还算平和,甚少干涉军中事,直到去年我才慢慢发觉不对劲? 我的那位监军如同变了个人似的? 事事都要插手? 常因小事与我争论不休? 我与他好几次闹得不愉快了。”

顾青叹道:“说句犯忌的话? 因为天子对手握兵权的边将已有猜疑之心了……”

哥舒翰一惊? 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道:“天子为何如此?”

顾青直视他的眼睛,缓缓道:“因为北边的那位三镇节度使,他掌握的兵权太大了,两年前在长安闹出了传闻? 言称他有不臣之心? 虽然陛下压了下去? 但陛下其实内心已经有所不安? 然而三镇兵权甚大,削之恐生兵变,天子只好暂时转移目光? 将心思放在别的边将身上,未雨绸缪地约束我们的兵权,不容许出现第二个三镇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