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令诚也看见了裴周南,挣扎着起身,尖声道:“裴御史,裴御史!奴婢有重大内情禀报,奴婢知道龟兹城住着一个逃亡多年的朝廷钦犯,当年此案涉及太子和右相,此钦犯十分重要!”

裴周南猛然睁开眼,神情立马凝重起来。

扭头朝屋子里一扫,裴周南沉声道:“除了我和顾侯爷,无关人等全部退出去!”

屋子里,韩介和几名亲卫却动也不动,仿佛没听到似的,仍按剑站在顾青身后。

裴周南一滞,神情变得很尴尬。

顾青笑了,安西之所以是我的地盘,就是因为安西军只认我这个主帅,只肯听我的命令,否则这么久不是白操练了?

咳了两声,顾青朝身后摆了摆手,韩介等亲卫躬身抱拳,迅速退出了屋子。

裴周南皱眉不语,边令诚却将一切看在眼里,不由嘿嘿冷笑。

边将在军镇将士中拥有如此高的威望,离死不远了!

“裴御史不知可记得天宝六年得韦坚案?”边令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