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介,将边监军抬入屋子好好休息……”顾青忽然换上一脸关怀状,柔声道:“好好侍候边监军,不要让他再磕着碰着了,送入房后将房门关紧,不要让外人打扰他休息。”

韩介心领神会,抱拳应是。

昏迷的边令诚被抬入后院屋子,顾青一直目送他离去,目光那叫一个深情款款。

裴周南皱眉道:“顾侯爷? 此事到此为止,下官尚可转圜,不可再生事端了。”

顾青收回深情款款的目光? 淡淡地道:“裴御史? 你为何总说是我在生事端?此事因谁而起你看不见么?明明是边监军在我身边安插眼线? 还扣押虐待我的朋友,我作为天子钦封的节度使,哦? 对了? 还有太子少保和光禄大夫,被一个监军如此侮辱,难道应该忍气吞声?”

裴周南一滞? 接着语气有些虚弱地道:“至少……侯爷不该动刀兵。”

“我带来的是亲卫? 又没从大营调拨兵马? 刚才揍边监军也是我亲自动的手? 与任何人无关? 这也算动刀兵?”顾青盯着裴周南的眼睛? 似笑非笑道:“裴御史来安西是奉天子之命,但你可要把水端平,不偏不倚我才能信服,你若端不平,你我很难有和平美好的未来呀。”

裴周南正色道:“下官食君俸禄? 必不辜负圣恩? 下官所写的奏疏? 每个字都是我亲眼所见? 亲耳所闻,绝无偏袒任何人之意。”

顾青点头:“那就好,裴御史若为人正直? 你我相处可以融洽一些,虽然我不喜欢太正直的人,但你可以是例外。”

说完 顾青看着皇甫思思,道:“走,我送你回客栈……要不要叫大夫看看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