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一个个市民脸色蜡黄,眼中透着渴望,看见母亲抱着婴儿,一边哄一边焦急地审视前方似乎没有缩减多少的队伍,看见不少人衣着光鲜,套正装,穿长裙,看见部分人按低了帽檐,戴上了面纱,似乎不想周围的人认出自己是谁。

时而有人不想遵守秩序,都被帮忙维持队伍的牧师、警察们拖了出来,丢到最后。

一份份食物送出,长条桌后堆积的布袋一个接一个干瘪,继而变空。

终于,所有的食物都发完了,可那长长的队伍才少了一半。

没能领到救济的市民们难以遏制地流露出了失望、沮丧、不舍和求肯混杂的情绪,但他们没有吵闹,没有争执,机械地移动脚步,向着别的食物发放点赶去。

这样的事情,他们在过去的一两个月内已经经历了太多次,早就知道不必要的情绪爆发只会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体力,没法很快地转移去另外的救济点或平价食物贩卖处。

此时,他们表情麻木,眼神略显空洞地离开了广场,就像一群群活尸。

这个过程中,一位抱着孩子的妇女脚下一软,摔倒在了地上。

她的孩子顿时哇哇大哭,声音里透着明显的疼痛。

哭着哭着,这孩子抽噎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