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天下便是我的。

安庆绪咬了咬牙,脚步越来越稳重,心情也越来越平静,脸上的恬然之色像等待暴风雨来临时的一片孤叶,静静地挂在树梢尖。

安禄山含笑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儿子,心情愈发畅快,而他身边为他斟酒的李猪儿,则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下意识地握紧了手中的酒壶。

安庆绪已走到安禄山面前,双手执杯,面朝安禄山跪下,恭敬地道:“儿臣恭贺父皇,愿父皇江山永绵,社稷万代,我大燕国继往开来,再续盛世。”

安禄山欣然大笑,哈哈笑道:“好,我儿好口彩,朕当满饮,方不负我儿所祷,不错,大燕国江山永绵,社稷万代。”

说着安禄山端杯仰头便饮,群臣纷纷起身,跪拜齐贺陪饮。

就在安禄山仰脖饮酒的那一刹,电光火石间,一柄锋利的闪耀着寒光,朝安禄山的脖子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