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亲儿子不合适,但弄死一个侍卫还是毫无心理压力的。

李猪儿和安庆绪就这样被安禄山抽得只剩了半条命,李猪儿昏迷了,安庆绪也陷入了半昏迷,鞭子抽在后背连惨叫声都没力气发出了。

鞭子抽人是个体力活儿,抽了很久后,安禄山也累了,肥硕的身躯摇摇晃晃,脸上泛起一抹不健康的潮红,喘着粗气恶狠狠盯着地上的两人,指着安庆绪。

“老子辛辛苦苦打江山,你个狗杂碎便是如此败老子的江山么?偌大的长安城,什么姑娘玩不到,你非要动良家女子,动良家女子也就罢了,做事难道不懂干脆利落么?留下把柄被人抓了个通透,教老子面上无光,今日非抽死你个杂碎不可!”

安庆绪身躯在微微抽搐,安禄山想继续抽,又担心真将亲儿子抽死了,于是狠狠将手中的鞭子一扔,怒道:“下次若再教我听到有人参劾你,莫怪我大义灭亲,来人,将这孽子抬出去,还有李猪儿,都抬出去,找大夫给他们治治!”

几名亲卫走入楼内,慌忙将二人抬走。

安禄山一坐在铺满羊毛地毯的地上,喘着粗气随手取过一壶酒,仰脖子灌了几口。

史思明在花萼楼殿门外等了很久,等到安庆绪和李猪儿被抬出,史思明见安禄山的火气发泄得差不多了,这才小心翼翼走进来。

安禄山斜眼一瞥,不满地哼了一声。

“史思明,你是我的阵前大将,平日里我待你不薄,往后少跟我那孽子厮混,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们狼狈为奸不知干了多少丧天良的事,莫以为我不知道,等我攒够了,下次给你一记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