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笑道:“不贴切吗?”

顾青认真地道:“李叔,您刚才形容的那只‘臭虫’,管您叫‘叔’……”

李光弼一呆,随即叹道:“草率了……”

闲聊了一阵,李光弼顿觉嘴里寡淡,他是个酒鬼,无酒不欢,正要吩咐下人上酒,顾青急忙告辞。

与李光弼饮过几次酒了,对于他的酒量,顾青知之甚深,这货惹不起,明日还要入宫面君,就不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了。

临走前,李光弼忽然叫住他,神情无比严肃地道:“顾青,明好生奏对,切莫不可提及权贵圈占土地之事,就算陛下提起此事,你也万万不能搭腔,记住,这件事很严重,说错一句话,你便得罪了满朝权贵,青城县的事咬死只涉及济王一人,明白了吗?”

顾青神情犹豫,宋根生写的那封奏疏此刻还在他的怀里,这封奏疏明日究竟该不该呈给李隆基呢?

那是无数鲜活的生命在与敌人血战之时,宋根生耗尽心血写出来的奏疏,它应该是盛世的警钟,不应该是时代最后的悲鸣。

…………

离开李府回到家,郝东来和石大兴不在,许管家殷勤地将他迎进屋子,告诉顾青如今两位掌柜很忙,长安开了四家商铺后,两位掌柜已然很少回来,几乎都在商铺里打理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