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叔神情忐忑地叹道:“东家莫怨老汉,石墨这东西老汉不懂,若是这一窑烧废了,老汉也不知如何改进……”

顾青想了想,道:“听说烧窑和铸剑一样,讲究个心诚,有这个说法吗?”

这就属于玄学范围了,憨叔愣了半晌,迟疑地道:“有,有……吧?”

顾青瞥了旁边的宋根生一眼,语气遗憾地道:“我早说过,烧窑前最好杀个读书人祭天的……”

宋根生:???

三人蹲在窑口前等了很久,陶窑的温度终于降下来了。

憨叔拎了把大锤,将封闭的窑门砸开,三人一阵扒拉,将门前的乱石扒开。

一阵灼人的热浪扑面而来,顾青和宋根生一齐往后退了几步。

憨叔却毫不在意,用湿布裹着双手,从陶窑里捧了一只陶碗出来,马上将它放入井水中,顾青二人凑上前,盯着水桶里那只陶碗,待到陶碗完全降温后,憨叔将它从井水里取出来,眯着眼仔细端详它的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