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哲学家?”那老者愣了一下,脱口问道。

“不,但我常常给别人提哲学方面的问题,就像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将前往何方。”那年轻男子态度平和地笑了笑,继续起自己的沉思,不时翕动嘴唇,近乎无声地低语。

那老者实在难以理解,只好摇了摇头,在道旁野狗、树上麻雀、地面蚂蚁、空气里部分微小生物的注视下,缓步离去。

那年轻男子没有转头,单片眼镜上映照出了一片片飘落的枯黄叶子,嘴里喃喃自语道:

“寄生……”“不寄生……”“寄生……”“不寄生……”

“看着诱饵……”“吞掉诱饵……”“看着诱饵……”“吞掉诱饵……”

…………

从“魔术师”佛尔思那里拿到劳伦斯遗骸发丝,并看见《塔索克报》开始连载贝克兰德医院恐怖传说后,克莱恩就进入了耐心等待的状态,并承诺下周将“魔术师”小姐送到新的地方,记录新的风景民俗。

转眼间,新的一周来临,克莱恩用过午餐,打算小睡片刻,为三点的塔罗会做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提着四个金发红眼脑袋的蕾妮特缇尼科尔从虚空深处走了出来,其中一张嘴巴咬着一个亚麻布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