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车上坐着位拿绘花鸟圆扇,穿收腰长裙的女士。

她和拉车者都被相对更厚的浓雾遮掩,让人无法看清楚具体的模样。

等到他们经过格尔曼斯帕罗眼前时,后者才勉强透过雾气,看见了少量细节。

那名弯腰拉车的男子脸庞腐烂见骨,流淌着淡黄的脓液;那名女士没被花鸟团扇和衣物首饰遮掩的地方,皮肤肿胀到发亮,镶嵌着众多青黑斑块。

叮的一声,有铃铛响起,一辆只两个车厢的蓝色列车从格尔曼斯帕罗的身前奔驰而出。

直到这个时候,格尔曼斯帕罗才发现街道地面铺着铁黑色轨道,上方对应着一根又一根长线。

而列车车头顶部,伸出了个略显复杂的金属支架,滑动于那一根根长线之上。

透过列车的玻璃窗,格尔曼斯帕罗看见了里面的乘客。

他们皆面朝街道,却只剩下了脑袋,每个脑袋都拖着一根沾血的脊椎骨。

格尔曼斯帕罗的瞳孔略有放大,静静地看着这一幕,许久没有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