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情况并不少见,这里有太多太多找不到亲属和朋友的无主骨灰,他们身前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有过什么样的经历,无人知晓,也没人感兴趣,只有柜子上的编号能区分他们。

克莱恩闭了闭眼睛,抽出一张便签纸,将它抖成铁片,于柜门上刻下了一个单词:

“科勒。”

接着,他又补了行墓志铭:

“他是个不错的工人,他曾经有过一个妻子和一对儿女,他努力地活着。”

收回手腕,甩了一下,黑发棕瞳面容消瘦的克莱恩让纸张在手里燃烧了起来,仿佛在祭奠这里所有的魂灵。

对于失去母亲和姐姐的黛西,他没有直接出面帮助,而是匿名写信给迈克约瑟夫记者,详细描述了那位少女的困境,免得因自身的事情牵连对方。

迈克记者见过黛西,知道她的事情,并热心地推动了相应慈善基金的建立,所以,克莱恩相信他会帮黛西争取到更多的救助,让她能完成基本的学业,找到足以养活自身的稳定工作。

退后两步,克莱恩环视一圈,将此地只剩下姓名和照片,甚至连这些都没有的遇难者们收入了眼底。

他扬起脑袋,缓慢吐了口白气,转过身体,离开了这座墓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