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酒瓶,黑森抓起身后酒柜上的一瓶天然气泡水,拔出塞子,晃了晃,‘咕嘟嘟’倒满了那支杯子。

琥珀色的酒液迅速被气泡水稀释。

黑森放下水瓶,嘴里的雪茄一动一动的,从嘴角挤出了一句话来:“作为男人,就该大口喝酒。”

方桌对面,厚重的天鹅绒帷幕垂下来,初升的月光落在帷幕上,在方桌对面洒下了大片黑影,一个披着长斗篷的男子全身都藏在黑影中。

听到黑森的话,男子低声笑了笑,一支戴着黑色丝绸手套的手伸了出来,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向黑森举了举:“喝酒,误事。不喝,伤心。所以,意思意思,就足够了。”

男子说话一板一眼,每个词之间都隔了一丝极其短暂的停顿,好似他说的每一个词,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

黑森大笑着,将嘴里叼着的雪茄放在了一个水晶烟灰缸上,他端起满满的一杯朗姆酒,和那人重重的碰了一下杯子。

黑森将满满一杯酒一饮而尽,而那男子,则是将酒杯送到了嘴唇边,浅浅的抿了一口。

黑森的脸耷拉了下来,两撇神气的大胡子也变得有气无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