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溪静静看着昏迷中的南宫煜,良久之后,终于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在他的眉眼上。

他有一双细长的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唇薄而形状优美,长长的睫毛安静地垂着,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剪影。

他的肤色雪白,宛若透明,薄薄的皮肤下似乎能看到淡青色的血管,整个人看上去脆弱而美好。可是纥溪永远都记得,当那双墨黑的眼眸睁开来时,是怎样的睥睨天下、肆意张扬,又是怎样的灼灼如火、幽深炙热。

“南宫煜,你所说的至阴至寒之物,就是你自己的血吗?”她轻轻地在他耳边呢喃,“我跟你明明只是萍水相逢,为什么你要为我做到如此地步?”

从小到大,在她身边的人对她好,为她付出,都是为了利用她,压榨她的剩余价值。

甚至,最后连出生入死过无数次的搭档冷烨,都可以背叛她。

这样的经历,让纥溪没有办法相信任何人,更没有办法敞开心扉接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