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不介意那些清流名士嘲笑他徐蛮子,可如果谁敢腹诽一句徐瘸子,那绝对是不死不休的境地,曾与他一同讨伐西楚的武安侯有一名心腹爱将,年轻气盛,就付出了代价,被徐骁随便找了个借口斩首示众,头颅与一排西楚名将的脑袋一同悬挂在西楚皇城城头。

武安侯敢怒却不敢言,甚至事后都没向皇帝陛下抗议半句。两鬓微白的徐骁身材并不高大,相貌更不起眼,中年微瘸,现在更是轻微驼背,似乎背负着三十万冤鬼亡灵的重担。

褚胖子是个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的心肝活泛人,立即收敛了神色,匍匐跪拜在地上,同样是义子,袁左宗就要有骨气脊梁的多,只是按照寻常礼仪躬身。

北凉王徐骁轻轻挥手,让褚禄山自己去端凳子坐下,自己试图与儿子一同坐在木榻上,结果被一脸怒容的徐凤年一脚踹在上,只得尴尬地挑了根板凳坐在一旁。

褚胖子一头冷汗,如坐针毡,都不敢抹。

袁左宗会心一笑。徐凤年吹了一声口哨,拿起一块蜀锦缠在手臂上,将褚胖子熬出来的矛隼召唤下来,拿了一杯盛满葡萄美酒的琉璃杯,故作叹息道:

“小白啊小白,这三年可是苦了你了,酒喝不上,肉吃不上,还差点被人杀了炖肉,我对不住你啊。”

大柱国一脸羞愧,连连叹气。

越长大越具备倾国倾城姿容的女婢姜泥轻轻冷笑一声。心想这雪白矛隼真是跟她一样遇人不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