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李皓,认真道:“什么委曲求全啊,求和退兵啊,我们知道也许是对的!但是……你要知道,当年,我们一旦遭遇切磋,哪怕明知你师父强大,一旦遇到了,除了地覆剑不要脸,谁都会主动接下,不怕死,就怕没面子,丢了人!洪一堂可以不要面子,你和他有些类似……但是,其他人,都是要面子的!”

“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打算,你和我们解释了……我们也能理解!但是……还是难受,你懂吗?”

李皓怔神,许久,微微点头。

懂吗?

也许懂吧。

这一刻,他想到了一些人。

银月的武师,哪怕知道迎战袁硕必死,可是……不还是迎战了吗?

就如那一日,齐眉棍最后其实已经知道,自己死定了,若是能低下头,去求饶,去后退,也许袁硕不会杀他的,可是……不还是坚持到了最后吗?

因为他不怕死。

因为,银月的武师,大多数都是爱面子胜过爱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