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行宫后,顾青又向鲜于仲通道谢。

鲜于仲通含笑说了几句废话,顾青又回了几句废话。两人正要告别时,顾青敏感地发现鲜于仲通面有忧色,不由停下问道:“鲜于伯伯是否有心事?”

鲜于仲通叹了口气,摇摇头。

顾青马上想起了一件事,道:“不知南诏国叛乱之事如何了?”

鲜于仲通苦笑道:“南诏国主阁罗凤已起兵反唐了,军报昨日送至蜀州,南诏叛军已攻下了小夷州,一场战事怕是免不了了。”

顾青想了想,道:“毫无理由便反唐?鲜于伯伯,这说不过去吧?”

鲜于仲通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贤侄当初在石桥村时的建言没错,老夫后来派人查了,云南刺史张虔陀去年向南诏国主索巨额贿赂,南诏国不给,张虔陀遂多次辱骂南诏国主,甚至侵辱了他的妻子。”

顾青冷冷道:“索贿不成,公然辱妻,张虔陀此人烂到极点了。”

鲜于仲通接着道:“辱妻之事引起了南诏国的公愤,阁罗凤是一国之主,怎能受此大辱?于是联合南诏各部,聚集兵将,南诏各部以往被张虔陀欺辱多年,阁罗凤登高一呼,应者云集,纷纷起兵响应,张虔陀见事情闹大了,惶恐之下恶人先告状,向长安飞马奏报南诏国谋反,老夫昨日接到军报时,南诏叛军已攻下了小夷州,马上要向姚州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