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的成年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哥舒翰虽说是悍将,可他并不傻。不知顾青接下来如何向长安解释,至少他哥舒翰不可能做他的陪葬。

“战马……还给你!”哥舒翰怒瞪着他,一字一字迸出几个字。

顾青仍笑得很轻松,举杯朝他敬了一下,道:“丑话说在前面,我知道河西节度使府的地盘正在长安与安西的必经之路上,往后朝廷若有任何粮草战马和兵器等物的拨付,路经河西节度使府的地盘时,还请哥舒节帅高抬贵手,安西直面吐蕃与大食,数万将士戍边不易,该给他们的东西,一粒米都不能少,否则你我难免又会闹得如今日般不愉快了。”

哥舒翰神情阴沉地道:“你在威胁本帅?”

顾青哈哈笑道:“正常的请求而已,该是我的东西,一丝一毫都不能少……哥舒节帅莫瞪眼,也莫乱飙杀气,相信我,我发起疯来自己都控制不住,谁敢把手伸进我的篮子里,拼了命也要把他的手剁了,我生来便是这般鲁莽性子,当初在长安时不知闯了多少祸,其实世人对我误解实多,我闯祸向来都是别人先招惹我的,别人不招惹我的时候,我大多是温润如玉,纯良敦厚的……”

哥舒翰只觉胸中一口逆气翻涌奔腾。

“温润如玉,纯良敦厚”……

多厚的脸皮才说得出这么无耻的话,你身后安西军的弓箭还在指着我呢,好意思说“纯良敦厚”?

一肚子火气无处可泄,哥舒翰征战沙场多年,脾气暴躁性烈如火,可此刻他却不敢在顾青面前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