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被她看得不自在,身子扭了扭,干笑道:“臣在长安左卫尚有公务,实在无法久留于此,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玉真公主好笑地道:“昨日不是说好了三日后再走吗?为何突然又改了归期?”

顾青严肃地道:“臣昨夜辗转反侧,想到左卫的同僚们殚精竭虑为我大唐日理万机,而臣却在风景怡人之地不思进取悠闲度日,臣反省之后,顿觉羞愧无地,辜负天子所托……”

玉真公主嘴角扯了扯:“真会编,会作诗的才子果然不凡,编起瞎话来眼睛都不眨,这勉强也算本事吧?”

“臣字字发自肺腑,绝无一字妄语。”

玉真公主似笑非笑道:“如此着急回长安,难道不是因为昨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顾青茫然道:“臣昨日与摩诘先生谈论诗文,除此并未做任何不该做的事呀。”

玉真公主哼了哼:“好,你继续装,回到长安后你也要装下去,管好你的嘴,否则……哼哼。”

顾青长揖行礼:“殿下的哼哼好可怕,臣一定谨记殿下之言。”

玉真公主噗嗤一笑,道:“去吧去吧,本宫这次便不留你了,想想都替你们尴尬,还是暂时不见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