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得罪的是县里的豪绅,而且豪绅的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此事有些麻烦了。”秀儿愁容满面道。

张怀玉搁下酒壶,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县里哪个豪绅?背后是哪位大人物?”

秀儿摇头:“不知,只听说来头不小。”

“宋根生他做了什么而得罪了人?”

秀儿讷讷道:“听说跟县里的土地有关……后来我问了他,他却笑说没事,什么都不愿跟我说,我一个妇道人家又不方便追问男人的事,只好回来了。”

张怀玉神情愈发凝重,皱眉喃喃道:“土地的事?县里哪位豪绅背后有大人物?”

秀儿忐忑地道:“或许……是吓唬人的吧?豪绅不过是地主,纵然得罪了地主,他也不敢与官斗呀。”

张怀玉摇头:“县令不见得是多大的官儿,而豪绅,也不见得只是豪绅,自开元之初,便有许多权贵王侯遣家奴在大唐各地圈占农田,因害怕朝中御史参劾,权贵圈占的农地往往记名在不相干的豪绅名下,由豪绅代为经营,每岁所得钱粮皆暗中还馈权贵,但愿宋根生得罪的不是这种豪绅,否则麻烦大了。”

秀儿露出紧张之色:“麻烦很大吗?”

“土地田产,为权贵立身之本,留之传给子孙万代,比钱财更重要,宋根生若动了人家的土地,你说麻烦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