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场上白马银枪杀人斩旗如入无人之境的袁左宗轻声道:“义父,左熊想试一试。”

大柱国摇头道:“算了,下面自会有人收拾这妖怪,伤不到凤年。”

听潮亭二楼回廊,一袭白袍驻足栏杆前,腰间一把绣冬刀。他看了片刻,手指扣在刀环上,推出绣冬一寸,缩回绣冬入鞘,摩挲了一个来回,便转身回楼。

不仅如此,连王府上最大的清客幕僚李义山都走出阴暗屋子,负手静观十年难遇的奇景,似乎阳光刺眼,抬手遮拦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剑九黄,楚狂奴,又得拆去楼阁无数了吗?”

只见那老魁根本不理睬几位守阁奴,敢情放眼宇内,少有能让他重视的对手,只是嘶吼道:“那黄老九,出来受死!”

徐凤年惊愕道:“黄老九?老黄,是在喊你?你千万别告诉我你跟这老魁有恩怨!”

老黄伸手扯去破烂布条,露出那只让徐凤年心有余悸的长条状紫檀木匣,转头笑了笑,还是没有门牙的风模样,每次看到这画面,徐凤年总会想这老仆喝黄酒的时候,是不是剩余牙齿紧闭都能将酒漏进嘴。

老魁显然看到了立于船头的背匣老马夫,白发乱舞,面容狰狞。

在徐凤年大气都不敢喘的紧张时刻,老黄伸出一只枯黄手,了一下木匣,仍然不忘回头傻笑,仰起脖子做了个倒酒入嘴的寒碜手势,道:“少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