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见到脸色逐渐红润的儿子,满怀欣慰,轻声讨好道:“儿子,爹说你不是亲生的,那可是说你长得不像爹,随你娘。”

徐凤年听到这个,只是嗯了一声。

最近十几年一直蜗居凉地休养生息的大柱国知道这个话题不甚讨喜,就转移道:“黄蛮儿不愿意去龙虎山,你帮忙说说,他就听你的。”

徐凤年点头道:“知晓的,你忙你的,别妨碍我钓鱼。”

徐骁呵呵道:“再待会儿,都三年没跟你说说话了。”

徐凤年一瞪眼道:“早知如此,还把我驱逐出家门?!滚!”

一个滚字气势如龙。

可怜可悲北凉王立即两脚抹油,不敢再呆。

不知为何,姜泥每次面对在徐凤年都如同寻常教子不严的富家翁无异的大柱国,都会全身泛寒,只剩下刺骨的冰凉,对这个比徐凤年更值得去恨的男人,根本不敢流露出半点杀意。

起先她以为是自己胆小,但越长大,胆子越大,却越是不敢造次,仿佛这个当年整个人笼罩于黑甲中率先策马冲入王宫宝殿的人屠,是天下最可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