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姨妈闻言苦恼的不行,道:“虽还未下聘书,可口头上已经应下了婚事。当时那位夏奶奶就打发人去告知那么多老亲世交,此时若是毁亲,岂非将所有人都得罪尽了?”

贾母也觉得不妥,道:“如此说来,那位夏奶奶倒是颇有机心……如今姨太太家,却是进退两难了。”

王夫人淡淡道:“其实也没甚太难的,当女儿的在娘家自然娇宠许多,嫁进夫家,岂能还是那般?果真不知改性,让她多站半年规矩也就是了。”

这话,倒也在理。

更何况,还有那么大一份家业……

薛姨妈自忖,以薛蟠的霸道性子,总不至于连个娘们儿都驯服不了罢?

见薛姨妈面色缓和下来,贾蔷也不再多言。

他自忖在薛姨妈这里说话的分量,远不及王夫人。

更何况,到底商贾出身,又怎舍得夏家那么大的家业倒贴?

他笑了笑,不再多说甚么,问贾母道:“没甚事,我就先去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