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和薛蟠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虽比薛蟠还小一岁,却稳重的多,又深揖到底,感谢不已,最后有些为难道:“蔷二爷,旁的倒则罢了,只是家父这等情形,实不便行走出行,恐要在此多耽搁些时日。”

其实薛蝌还是有些惭愧的,薛家在扬州府也是有宅第的,可薛明一旦搬离盐院衙门,再想让薛明享受太医医治,却是几无可能的事。

再加上外面纷纷扰扰,他还是觉得厚颜住在盐院衙门内,更利于他父亲养病。

贾蔷笑了笑,道:“这又有什么值当难为情的,本就是亲戚,我姑祖丈也不是小气之人。”

一旁薛蟠忽然提醒道:“蝌哥儿,若是一会儿那劳什子宝药有用,就别忘了派人告知家里。还有,让婶婶多送些年礼过来。林家的,蔷哥儿的,太医的,我……我当然无所谓了,自家人。但其他人该送的不可小气。”

薛蝌自然连声应下,心里惊奇,这堂兄果然转了性儿了。

大半个时辰后,铁头匆匆取了一小瓮宝药回来,太医以秘法让薛明服下后,又过了一个时辰,薛明身上的高热终于退去,醒了过来……

“多谢……多谢蔷二爷……”

薛明面上的赤红消散,变得惨白起来,知道得救因果后,就想挣扎起身道谢。

贾蔷又劝说了番,让其安心养病后,就告辞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