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人,李婧也忍不住笑道:“爷肯定猜不到,这扬州鼓上蚤其实是个女人。”

“女人?”

贾蔷是真的吃了一惊,因为鼓上蚤是个偷儿啊!

李婧笑的欢实,不过又扯了扯嘴角,低头轻声道:“她是扬州南城一家青楼上的老鸨,当年我爹和她……”

贾蔷闻言“啧”了声,道:“那她的本领,该不会是在青楼里偷桃吧?”

李婧听出贾蔷的轻蔑和不喜,忙道:“爷可千万别误会,她若果真是寻常青楼里的害人老鸨,我怎敢提她污了爷的耳朵?”

贾蔷好奇道:“这老鸨除了打骂女子接客外,还有其他本领?”

李婧笑道:“别人经营青楼,楼里多是好看姑娘。可她经营的那家青楼,头牌都有四十岁了,还奇丑无比。果真有好那一口的,孙艳也就认了。不过就我打听,自那青楼开门以来,还没接过一单买卖。”

贾蔷面色古怪道:“那,她们怎么生活?”

李婧咯咯笑道:“这扬州府是再奇怪不过的地方,别地儿举办花魁选美,扬州府选美选腻了,早几年起就开始举办选丑比赛,得魁者,便可赢得黄金百两。孙艳手下的人,年年包揽三甲!不过……”说着,她脸上笑容渐渐敛去,露出一抹有些悲壮之色,倒让贾蔷新奇,就听她缓缓道:“这一二百两金子,便是省吃俭用,也不够她们那么多人吃饭用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