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琮悚然一惊,起身道:“甚么?不是说年后……”话未说尽,他陡然明白过来,脸色极其难看道:“今日割袍断义,是有预谋的?林相,怎会变成这般?”

韩彬苦笑道:“说起来,老夫倒是羡慕他。对他而言,一生之抱负,这二年都实现的差不离了。新政推行飞速,大半功劳在他,功劳大的甚至到了受人忌恨算计的地步。所以,他了愿了!如今所为者,一为弟子子女,二为新志向。

如海活的比我等洒脱啊,举重若轻,拿得起,也放得下。

历经生死患难,如今他的境界,倒比我等高一筹了。

只是,越是如此,越可怕。小琉球有他坐镇,说不得,真有可能成为贾蔷的王霸之基!

邃庵,你说说,老夫这个元辅,又怎能不防呐……”

韩琮闻言,叹息一声后,沉默稍许,忽地抬头看向韩彬道:“那,就让他这样走了?”

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若是趁这个机会,将贾蔷和林如海一起留下,以除无穷大患,韩琮即便再欣赏贾蔷,也不会手下留情。

与彼师徒二人相比,大燕的长治久安,社稷的安稳宁静,才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