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云柔直勾勾的看着她,楚浮玉面不改色的与娘亲直视,很快败下阵来,小声嘀咕:“五百两,再多没有。”

晏云柔眼睫毛一颤,眼泪啪嗒啪嗒的落下来,垂泪道:“娘小的时候,父母去世的早,你舅舅年长娘亲十多岁,一个人撑起了偌大的家业,当时有好多旁系觊觎家产,家里又有庶出的兄弟,经常趁着你舅舅出门在外,欺负娘年纪小,变着法子折腾我。那时候日子过的是真苦,是你舅舅从小就护着娘,没有他,娘早就死啦。一直到出嫁,他也咬咬牙拿出了两千两银子的嫁妆,对当时的晏家来说,真不少了。祖儿虽然不争气,可毕竟是你舅舅的嫡长子。都说长兄如父,刚才看他要给我下跪,玉儿,你不知道,娘心里有多痛。”

楚浮玉咬着唇,蔫蔫道:“八百两,女儿所有的积蓄只有八百两,都给娘好了。”

这是她给自己攒的嫁妆。

“一千八百两也不够啊晏家这些年日子是好过了些,变卖家产估摸着能凑齐,可这样的话,晏家也就没落了,东山再起的希望渺茫。”晏云柔眼睛忽然一亮,拽住女儿的手:“玉儿,你去求求大公子吧,几个兄弟姐妹里,你与他最能说上话”

她话没说完,便被楚浮玉冷冰冰的打断:“娘,你别痴人说梦啦,几百两银子楚望楼或许会给,一千两黄金,呵呵,除非女儿自荐枕席睡到他床上。”

不知为何,晏云柔娇美白皙的脸庞忽然涨红,怒喝道:“浮玉!”

楚浮玉吓了一跳,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色一慌:“女儿胡说八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