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悄无声息地往外挪了一点,李泰干脆横躺在甲板上说:“饽有什么办法,往事如同东流水,一去不返,谁都改变不了这么说我还不愿意呢,要是曹魏得了天下,我们家怎么办?”

糟糕,怎么总是忘了李家就是五胡中的一支,果然长孙的声音又飘了过来:“嘴上没遮拦,我看你是得意忘形了,自己能吃几两饭都忘了。”

“没有,我只是怜惜江东二乔,魏武一代人杰居然无缘一见甚憾之,白白修筑了铜雀台,真是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

“龌龊!”长孙不耐烦的翻了一个身说道:“既然你有了作诗的心思那就做吧,你是一个能凑句的,青雀一向才高,侍郎也是倚马可待的鸿儒,本宫洗耳恭听。”

“这有什么难得,你怜惜曹操,我就作一首驳斥曹操的诗你听了,帐前斫案决大计′赤壁火船烧战旗。若使曹瞒忠汉室′周郎焉敢破王师。”

许敬宗抚掌赞叹道:“殿下果然高才,若使曹瞒忠汉室′周郎焉敢破王师。这两句道尽了盛衰的来由,古人云,名不正则言不顺,曹阿瞒挟天子以令诸侯不臣之心昭于天日之下,将士自然不会卖力苦战,周瑜挟天时地利人和焉有不胜的道理,真是好诗。”

长孙也出言赞叹,就差跑过来抱着她儿子亲两下,那些女侍卫也不断地起哄,许敬宗的阿谀之态更是令人作呕,一首三扁四不圆的破诗居然能引起共鸣,真是怪哉。

许敬宗见气氛已经热烈起来,摇着折扇也是口占四句:“赤壁横岸瞰大江,周瑜于此破曹公。天公已定三分势,可叹奸雄不自量。”

花花轿子人抬人,长孙自然是深谙此道,更何况许敬宗露骨的把曹作了奸雄,整首诗非常的符合煌煌正气,遂命人记录下来,并且夸赞了许敬宗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