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子最下方,只写了一句箴言: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你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么?”斟酌再三,云烨开口说话。

“晚生知道一些,说的就是,天干了下作事,我们应当认为这是在放屁,当然应该捂住口鼻,不呼吸,忍一段时间,就过去了。先生以为晚生回答的 如何?”少年人期待的看着云烨。

云烨的脸色有些发绿,看看那一行颇有几分章法的书法,再看看少年人那一张期盼的面孔,强忍着性子再问:“你进过学?先生是哪一位,我想见见这个人。”

“晚生从未进过学,这句话,是晚生从张家少爷口中听来的,觉得很有气势,就记住了,不明白其中含义,就去问张家少爷,张家少爷就是这么给晚生讲解的,晚生铭记在心,不敢忘记。”说着话,还朝门外面拱手,似乎在向张家的混账东西致谢。

“你不是良家子?”云烨再次问他,大唐的良家子还不至于被人糊弄到如此地步,张家少爷敢如此的侮辱学问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少年人身在籍。

没料到少年却从怀里掏出一张户籍文书,脸涨得通红,大声说:“晚生是良家子,从一个月前就是,我娘也是,从一个月前就是,这是长安县衙给的文书。”

云烨从他的话里听出了端倪,没言语,接过文书,展开一看,果不其然,这是一张放良文书,是一个月前才生效的,但是上面的条文却让云烨大吃一惊。

为了一个身价只有八百文的瘸腿的奴婢老娘,少年人曲卓,整整在米商张家做工十年有余,不知道曲卓当初为什么要签订这样的合约,从合约上看,八岁的他当时因该是良家子,而不是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