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在的你吧门下省弄给我舅舅从一开始就没安好心吧?”

“许敬宗是什么人,你舅舅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有他在门下省,你舅舅绝对闲不下来,哪怕是简单的政务,老许也有把他弄得非常复杂,这种本事是老许与生俱来的,是绝对的高手,你大哥不知道从谁那里听到了建议,把李义府先也弄进了门下省,估计你舅舅的日子会非常的难过,你知不知道诸葛孔明是怎么死的?累死的!”

李泰摇着头说:“只要是寿终正寝,我管他怎么死,小治的事情让我伤透了心,昨天我去皇宫,他还问我要糖吃,要的我眼泪都下来了,我现在要的就是不伤心,只要这个目的达到,怎么样都成。”

吃了亏伤了心才知道情义的重要性,驴子都不在同一个地方崴两次脚,更何况人,现在没人敢再做伤感情的事情,虽然说李治是自取灭亡,但是这里面如果少了长孙无忌若即若离的推动和支持,李治的胆子不会这么大,到了最后,死了一地的人,伤了一片的心,这几乎就是李二能容忍的极限。

或许是再一次遭到了打击,李二的雄心似乎已经不再,朝纲在有条不紊的运转,云烨和长孙无忌还是那样的不对付,太子规规矩矩的在中书省治国,十六王老老实实地在西北沙漠里吃沙子,一切都完美无瑕,身为帝王只需要控制好节奏,不让出格的事情发生,就成了,有时候平平淡淡反而是施政的高明之处,朝令夕改绝对不是治国之道。

皇帝不折腾,皇子不折腾,大臣不折腾,老百姓就不会折腾,家家户户都忙着过自己家的小日子,这世上有赚不完的铜子,谁有时间浪费精神去管是不是有一个大家族快要完蛋了。

长安市上的人流已经散光,一百零八声钟鼓也已经早就敲过了,大街上布满了鬣狗一样的武侯,他们或者将一个醉鬼扔到阴沟里醒酒,或者拦住那些没有标示的马车勒索一番,如果遇到单身的女子,他们就会高兴一整个晚上。

门下省依旧灯火通明,许敬宗好不容易处理完了手头的公文,喝了一口参汤,欣赏一下自己的杰作,猛猛的扭了两下腰肢,抱起桌上的文书,就出了自己的公事房,脚步刚刚踏出房门,整个人就显得疲惫无比,有气无力的通禀了长孙无忌之后,就慢慢的走进大堂,将自己的文书放在长孙无忌的桌案上说:“仆射,您要的文书卑职已经整理好了,只是有几处颇有些蹊跷,卑职不敢擅自决断,已经在上面做了标注,请仆射处置。”

长孙无忌呵呵笑道:“延族乃是精于此道的行家里手,怎么也会有疑惑不成?”

许敬宗苦笑着说:“仆射莫要拿下官说笑,有些主意下官能拿,有些主意不该是下官触碰的那就一定不能触碰,只是这样一来仆射就过于辛苦了,如果需要下官代劳,请尽管名言,下官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