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何邵离去,长孙冲慢慢的踱步到云烨的大堂上拱手说:“掠夺西域填充国内,这原本就是朝廷定下的国策,云侯为何会视而不见,难道说云侯很希望看到一个繁荣昌盛的西域不成?”

云烨看了一眼长孙冲说道:“左侍郎言之有理,但是掠夺也应当有一个度,陛下当年将十六王送往西域,并不是准备要他们自生自灭,只不过是将晁错的削王权这一主张简化执行罢了,说到底他们还是李氏子孙,说起来,十六王和你我都是亲眷,适当的松一松勒脖子的力度这叫做张弛有度,什么政策都不是一成不变的,莫要太执着了。”

“如果今日来人不是何邵,云侯又当如何处置?”

云烨仔细的想了一下说:“估计会按照三成走,不可能是现在的两成。”

长孙冲叹口气道:“国家法纪制定出来就是要执行的,云侯这样处处开口子,可不是执政之道,只要你开一个小口子,兵部的下属就能扯出一个大洞来,这些还是云侯当年的教诲,莫非云侯已经忘记了?”

云烨呵呵笑道:“那是少年时期的狂言,我们现在要对自己的部属有信心,不能过度的去怀疑,上位者的心态还是要有的。”

“好一个和蔼可亲的云侯,不知道如今还在大牢里哀嚎的王孝杰听到这句话该如何感想?”长孙冲只要提起王孝杰就有些愤怒。

云烨依旧笑着说:“这可不怪我,当年我想放他出来的,派了小吏去放人,谁知道王孝杰居然说是我当年把他关进去的,就需要我亲自把他放出了来,真是咄咄怪事,我公务繁忙,没时间去理会他,所以就继续关着喽。”

一句话把长孙冲噎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云烨说的没错,他当年是下令将王孝杰放出来,结果王孝杰错误的以为云烨已经在斗争中落于下风,不得不放自己出来,为了向长孙家表明心迹,侮辱云烨,就要云烨亲自去放人,结果云烨就收回了那道命令,如今,王孝杰已经是长安城里著名的笑话,自己一时忘记了这件事情。

长吸了一口抱拳道:“长孙冲请云侯放了王孝杰!”